长江艺术与设计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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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院快讯
抽象派画家陈慧茹老师个人展览在汕大开幕
 

2017年11月1日下午,“Abstract Me——ByMickey”在长江艺术与设计学院美术馆隆重开幕。开幕式现场为出席的嘉宾、观者提供了饮品、甜品,营造了一个轻松悠闲的活动氛围。在开幕式上,陈慧茹老师向在场的嘉宾表达了感谢之一,接着汕头大学艺术学院硕士生导师杨培江老师发表了讲话。开幕式结束后,我们有幸邀请到Mickey老师来接受我们的采访。

陈慧茹,英文名Mickey;硕士毕业于伯明翰大学、赫特福德大学,学士毕业于实践专学、芝加哥艺术学院。Mickey出生于台湾,现任汕头大学英语中心的老师。她曾在台北世贸中心、亚瑟艺术中心以及芝加哥艺术学院举办过联展;也曾在秘鲁—北美文化中心、米亚艺术中心等多个城市文化艺术中心举办过个人展览。值得一提的是她在2015年也曾在汕头大学举办过个人展览,为汕大师生带来了一场精彩的艺术盛宴。

Mickey现任于汕头大学的英语老师,尽管她没有用艺术和设计作为她的主要职业,但她一直保持着对艺术的热爱直到今天。随着她在汕头大学教书的工作,她的作品从摄影到丙烯画,到混合媒体到拼贴。她不断地做实验,因为她相信,在艺术世界里,没有真正的错误,同时,她还认为,没有实验,艺术就不是艺术。她从生活的各个方面得到灵感。她希望以不同的方式工作,尝试到不同的风格。对她来说,艺术创作不仅仅是表达自己的方式,而是一种定义她的存在的方式。

本次长江艺术与设计学院有幸迎来了Mickey老师的个人展览,为汕大师生提供了一次近距离接触抽象绘画的机会,展览将持续到本月12号,欢迎各位莅临欣赏!

以下为采访内容:

访问者:您曾经学过商业设计视觉传达、纯艺术、创意插画,那您是处于怎样的初衷而选择走上抽象绘画这条艺术道路的呢?

Mickey:我小学的时候就喜欢绘画,还参加过学校的比赛,那时候觉得自己挺厉害的。但因为我的数理方面不是很好,同时又进不去高中美术套路的教育系统,所以,高考考得不理想。但是,我很幸运看到了台湾实践专校的招生宣传单,然后为了绘画课进入到台湾实践专校读视觉设计。在念的过程中,我发现自己对创意的东西特别有兴趣,而且我的怪点子会得到一些回应,但同时我觉得我的想法又没有办法完全用一些传统的技法去表现出来。还有我以前会因为自己的石膏画不好而到外面找补习班补习,但同时自己又感到很困惑。后来到芝加哥读书,我发现他们也有类似于画石膏像的东西,但他们画的石膏像是真的雕像,不同于在台湾画的是石膏,我认为外国的是很自然的东西,就像芝加哥学校还有一门课是坟墓课,是真的到墓园画墓碑那种;还有一门课是静物课,芝加哥里的静物课和台湾的是两码事。我觉得西方比较讲概念性的东西。后来,我碰过一名同学,他是台湾很有名的师范大学艺术系的,通过跟他交谈我就觉得原来一个画得这么好的人也不是不被批评。然后通过那次的交谈我觉得我走的路不能是不对的,所以后来慢慢就勇敢一点,我也会找一些背叛艺术学院的一些艺术家来看,就发现说艺术就应该是很开放的,要不然你做艺术干什么。艺术可以有套路也可以没有套路,这是看个人的。所以有些老师和学生就觉得说我做的东西虽然不是一个很实体的一个形态,可是做出来还蛮有它的一个道理的或一个风格的,其实我常看一些国外的东西,我常觉得我的东西跟国外很多的东西比起来还是处于保守的,但是在中国大陆、台湾这边还是比较放的。我在南美生活了十几年,我觉得我是潜移默化地受到他们那边文化的影响。

访问者:您那么喜欢艺术,为什么您不事一些与艺术相关的工作,反而选择成为一名英语老师呢?

Mickey:往前推一点,我在芝加哥毕业后回到台湾就想:糟糕,那我要吃饭耶。那我不可能说我马上就会有人愿意买我的画,因为像杨培江老师也是一直画画才有今天的成就嘛,那我不可能一毕业出来就可以这样吧,而且我觉得绘画的东西需要时间去累积嘛,你都还没有累积,光靠你的学历芝加哥艺术学院很有名人家也不可能因为你的学历而买你的画嘛。所以我就在台北一个很有名的夜市里发现一个机构在招聘教儿童的老师。其实我当时出国也有两个目的嘛,一个就是为学纯艺术,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学好英文,因为我蛮喜欢英文的。然而在这次的工作中我就用到了,我进去应征,我就从儿童英语开始教,我不是到汕大才教英文的,我已经教学英语十多年了,就是我从芝加哥毕业回去大概24、25岁左右就开始教,我教过儿童、高中生、成人,我也教过幼稚园。然后就是在教学的过程中,我也在台湾的艺术家杂志社工作过,但是杂志社的工作是朝九晚五的,相对于英语教学,我更喜欢教学的工作。我在教学英文这方面发展比较顺利嘛。但我觉得艺术給了我一个出口,当我做艺术的时候,它会給我一个信息,就是说艺术家大部分时间在搞艺术的时候是把自己搞得很脏的,我觉得我就是喜欢搞很脏的人,我就不愿意把我这一块东西拿走。所以我觉得我在教英文的同时,我也很想保留这一块。

访问者:那您是在伯明翰大学修读英语专业之后回到台湾生活了一段时间再到赫特福德大学学习创意插画的吗?

Mickey:后面两个是在网上学习的,我念了两年英国学校我都还没去过英国哦。我觉得蛮幸运的,以前我的一位主任,他刚开始看到我的履历的时候,他是鼓励我把我的履历表寄到艺术学院的,那我寄了,可是那个时候艺术学院是不需要艺术方面的老师,他们比较需要设计的老师,所以我就没被选到嘛,后来我看到招聘信息上有招聘英语老师的信息,然后我就进来了。但是我还是挺幸运的,我2016年读完插画的课程,我就很无聊呀。我好像跟别人是倒着走的,有些人出生就很会念书的,就像我妈妈是很会念书的,都会拿第一名的,我念书的时候就不是念得特别好,但是反而我年纪越大我就会越想回去学校,有些人会工作一段时间不适应社会就会躲回学校,然后我慢慢适应了,我觉得到了80岁想还在修读是可以的。因为我会觉得教了英文这么多年没有一个优秀的学历是怪怪的,所以就会选择不断地提升自己。给大家一个告诫,以后不要觉得自己念了什么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

访问者:您曾经在国外留学读过多个不同的专业,您觉得在您过去的学业对您现在的艺术创作会有什么影响吗?

Mickey:其实我觉得在当下在学的时候,譬如说我在做作业的时候,就上一个,最近的一个我就会觉得很痛苦。坦白说,我现在展览上有些作品是我其中的一个作业,一个作业的其中一个步骤。然后我就发现设计的老师不喜欢我的东西,我就很痛苦,我就觉得说我干嘛拿这个砸我的脸对不对?我自己做得很开心就好啦,但是我觉得就是有收获啦。就是在我整个学习的过程中我碰到过3位、4位老师嘛,他基本上都是项目让你做的,或者你自己去找项目来做的。然后刚好有一个是必修的课,就碰到一位男老师,听说他的背景是纯艺术的,所以我就深信可能是因为这样,而且那一堂课很好玩,那一堂不是实物操作,那一堂课是做一个研究,我找了一个研究对象是一个很奇怪的人,他是一个做Body Art的,他把他自己的身体拿去整容做成一个物品。然后那位老师就很惊艳呀,他就说:“你怎么会喜欢这种东西,而且你自己不是做这种东西。”我说:“对呀,我会羡慕那种完全跟我相反的人。”然后因为我们要视频嘛,我们就聊得很开心,所以,我就觉得念了两年的插画最大的收获就是那堂课。

访问者:我发现你现场展览的画里面都会有一个人体在里面,或者是一些人体的元素在里面,所以你的灵感是从你刚提到的在芝加哥修读的一个课程里面来的码?

Mickey:现在的绘画创作有些灵感是来自于那一堂课的。我在念英文的时候,我最后有倾向转成语言学的,我的指导教授她跟女性主义有关系的,所以她会专门去研究这个语言呀,举个例子说:我在上课的时候,为什么我都叫男生起来发言,而不叫女生,那我们就是差别待遇嘛,有传统的观念的在里面嘛。那我知道教授是这样子的嘛,她的书我看了很喜欢,所以我会觉得我会倾向做一些与这方面有关的东西,但我不觉我是百分之百的女性主义啦。因为我自己性别上是女的,就会关注一些跟这方面有关系的东西。坦白讲,我也不想跟女性主义靠太近,因为我觉得有些女性主义有点变调,譬如有人说男女平等就要说成女男平等,那我就觉得她在玩意识形态的东西的时候,玩一些我可以接受,玩太多的时候我就觉得很无聊。我就觉得你不是针对问题的核心做一些改变,譬如说你在讲一些女性的东西呀,你会说,不行,你要同工同酬;但在你搬一张桌子的时候,你搬不动你可以不搬,但在你搬得动的情况下,你说:“对不起,搬东西是男生应该要做的。”我就会觉得你女性主义在搞什么东西,我很不喜欢这种,口说一套,当在做东西的时候,你又说:“对不起,我是女生,你要帮我。”然后用那种很较弱的声音,其实我很讨厌这种。虽然说在做的当下,你觉得你在做跟这个有关系,可是我觉得你任何的经验,即使不好的经验可能也会在你题材当中会有影响到。

访问者:我看到你现场展览中有些作品中融合了一些烂报纸、吸过的烟头等的元素在里面,您把这些元素运用在您的作品里面,你是有什么意图或者是想表达一种什么思想吗?

Mickey:有些是灵感,有些是突发奇想的。我之前在芝加哥学院上过一堂课,是以前我在台湾没有上过的,它很好玩,这堂课整堂不是在上绘画,它是在玩材料的东西,虽然只有一堂课,但是我发现我喜欢材料的触感,所以其实我不会认为我自己是一个画家,我更喜欢不同东西的触感。所以譬如说有些东西我是很有感觉的,因为我觉得它会給人家很多的联想。譬如说做东西的时候我很喜欢用钉子,用吸过的烟头,我很喜欢一些重金属,邋遢就有这种联想嘛,我很喜欢那种坏掉的东西,我很喜欢那种锈掉的东西。有一个同学他帮我做英语节呀,我跟他说你不用害怕,我找你就是让你做点东西,其实很好玩。传统的观念来讲,他是一个男生,我是一个女的,但其实我喜欢的东西是比较阳性的,比较中性或者比较阳刚的,然后他喜欢服装设计嘛,他的东西反而比较阴性的,所以我就觉得说艺术给你这种出口就觉得很好。然后我有一些材料我很喜欢,我家里就有很多垃圾,我会去捡一些人家不需要的东西。可是我常常觉得我捡回来的东西来做的艺术比我买的会好,所以我常常在思考说,有时候我花很多钱去买的东西来做的东西不见得是比我在垃圾堆里找来的好,因为觉得垃圾堆里找来的东西原本就有一些历史跟文化在里面,你不知道的秘密在里面,买来的东西就很人工,甚至你闻得出来很机械的东西。相比之下,曾经被用过的东西本身就会有文化在里面。

访问者:这次的画展是您第二次在汕大举办了,其实,从92年您就有办联展、个人展的经历。那您在进行这样的个展和创作的时候,您追求的是怎样的一种效果和质量呢?你希望給观看者带来的是什么呢?

Mickey:其实我没有那么伟大。现在我就会比较现实点,因为培江老师跟我说:“Mickey吖,不要跟钱过不去,人家要买你就卖。”其实我觉得他这个观念蛮好的,然后你觉得他现实吗?我觉得不会,可能就是老天借由这样的一个人传达了我这样的性情嘛。所以我觉得我蛮感动的,因为如果我年轻个十年二十年,我是不会与你拿画做交易的。但是现在我就觉得:你不卖你要干嘛呢,其实你卖是一种shark的方式嘛。我记得我小时候我妈妈就问我:“你要名还是要利呀?”我说:“我要名。”然而,我妈妈说:“你要名的话利可能就会慢慢地来了。”可是其实不一定哦,你有名,但你不一定马上会有钱。也不一定说名啦,我们以前有位老师很好玩,我在芝加哥留学的时候,他有次开玩笑就说:“你们老实跟我讲,你们是不是想在历史留名?不要跟我说No,要不然你学这个干什么?”其实艺术家最远大的目标一定就是可以在艺术界甚至是艺术史上能够留下你的痕迹嘛,那最低标准是你做的东西能够产生共鸣吧。所以我觉得人家喜欢你的画面,觉得很好看,拿来当装饰用,我也很开心呀,因为你的画达到了欣赏的水平,那么你和他就有一个共通点。除此之外,就是希望大家可以在展览上得到一些灵感吧。

长江艺术与设计学院

2017.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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